黑暗中的光芒。

如果30題+CP關鍵字下的產物。要知道我沒梗的時候都是這樣找梗的

第一篇XMFC的文能這麼快產出來，只能說同人真的都是怨念的產物。(ry

如果他們冷戰／1伸手可及2宛如詛咒3體溫

Charles詛咒現在的發展，他恨自己怎麼不能在脫口而出一些不經大腦，卻又傷人的話之前多想幾秒；他希望時間可以暫停，或者倒回到幾秒之前，不過這無法僅憑他的意願而有任何改變。

Erik的反應在下一秒隨即而來，「很好，至少我知道你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了。」他時常板著的臉在此刻更是僵硬，除了嘲諷之外似乎還參雜了某些無法完全隱藏起來的悲傷。

他轉身往自己的房間疾步而去。

Charles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朋友離去，腦中一片模糊，爭吵的開端卻異常清晰的跳出他的思緒。或許這都是他的錯，他想，有時候，他也非常痛恨自己擁有這樣的能力。他只是太習慣了，太習慣不需要開口就能得到他想要的資訊，甚至，或許，增加、消除對方的記憶。這些對他來說都都已經內化成他身體的一部分，像來杯午後的濃郁紅茶般簡單。

但他還是不該任意讀Erik的腦袋──那確實很失禮，他承認。儘管他只是想要知道前晚Erik把他想加進濃湯裡的胡椒罐放到哪了。

他該開口問的，早知道，他就該開口問的。要不，他在搜索Erik的記憶時就別因為好奇心亂看，但他只是想知道Raven和Erik在Erik的房間裡做什麼──需要她全身赤裸──然後他就看到他倆親吻的畫面。

他一瞬間無法反應，拿著湯匙的手僵在空中。見狀在他身旁的Erik用剛起床還帶點沙啞的嗓音，過分溫柔地問他怎麼了。

這是他犯的第二個錯。

他不該放任他傻不隆冬的腦子用呆滯的臉問Erik他和Raven昨夜的吻是怎麼回事
（他得承認那樣一點也不具有兄長的威嚴或是對朋友的關心），他就該隨便扯個謊糊弄下，這個溫馨早晨的時光就能持續，他和Erik也就不用扯著嗓子，用越來越大的聲音開始他們的「爭吵」。

他不太清楚他到底說了什麼（縱然他可以用他該死的能力搜索他自己的記憶），只記得Erik原本只是有些受到侵擾的表情一僵，然後變成憤怒。

老天，他大約是說了「你又沒有親人（妹妹），你怎麼會懂」之類的話。

事實上，他只是想表達對妹妹的關懷和保護（他們在他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接吻！），而不是針對Erik個人或侵犯他的隱私。

但想想Erik說了什麼？「很好，至少我知道你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了。」

很好，Charles，至少你很清楚的表達了你的意思。他氣憤又苦惱地想，喝起了沒加胡椒、半冷的濃湯。

這才只是一天的開始而已。

他怎麼和Erik道歉？從埋首好一陣子的論文中抬起頭，Charles凝視著紙張的空白處，Erik受傷的表情又浮現。他想起Raven說過只想和一般人一樣，他那時只是以一種哥哥對妹妹包容的眼神看著Raven，並無深思更多那句話裡的涵義。

但他現在可以了解Raven究竟是以怎麼樣的心情向他吐露。這就像詛咒，如他永遠也無法擺脫如潮水在他身邊嘲雜不休的心聲，Raven也無法變成她偽裝的金髮藍眼。

那Erik呢？Erik是怎麼想的？

如果他沒有他的能力，他就不需要看著他的母親在他眼前死去？他是接受，還是厭惡他的能力？

因為他和Raven有同的想法，所以他們才接吻的嗎？

他在那個影像浮上來之前就將之抹去，搞不懂自己變快的呼吸究竟是因為哪個人。他究竟是因為Erik吻了Raven而生氣，還是Raven吻了Erik而感到忌妒？

Charles受不了自己越來越慌亂的心情，他鬆了口氣把手上的鋼筆蓋上蓋子，讓食指和中指合併底在太陽穴，感知其他人的所在。Hank一如往常地待在實驗室，Sean和Alex各自在做訓練，Erik和Raven皆在自己房內。Charles鬆了口氣，看來他和Erik早晨的爭吵是如此短暫，而沒有讓其他人發現。只是他已經開始懷念起那些安然無恙的日子。他會在論文告一段落後和Erik去散個步，兩個人聊些無邊際的小事；或就在Charles的房內下幾盤棋，他喜歡Erik支著臉深思下一步該如何走的表情，用能力讓棋子優雅又輕盈的移動到他想的位置，然後抬起眼表示輪到Charles了。

Charles讓胸膛塌陷，然後重新吸氣。

他決定去和Erik道歉。

去請求他的朋友原諒。

即使如此他還是磨蹭到了晚餐時間。

或許他可以在飯後，用一個有關今天甜點的話題開場，然後再向對方表達自己的無理和歉意。當他有些神經不安又緊張兮兮的撫平襯衫上的皺紋，來到餐廳時，所有人都在等他坐上主位──除了Erik。

Charles一瞬間僵直了的身體，讓原本在笑的Alex和Sean緘默，互相推了推肩膀，並有些侷促不安的望著不該空著的那個位置。最後Charles還是假裝無事的坐下，示意大家可以開動用餐。但一開始的濃湯就讓他覺得受不了。

噢，該死的濃湯。他在心底咒罵。

Charles已經沒了胃口，但為了不再更進一步打擾其他人的用餐心情，他假裝富饒興味的用湯匙攪拌著它。

最後，在Raven第五次有點太過明顯的咳嗽、偷瞄、再移開視線的舉動中，Charles鬆手讓銀製的湯匙掉回碗裡，發出不會過於失禮但能集中眾人目光的聲響。

「我想，我去為我們缺席的朋友送上今日的晚餐好了。」他露出溫文儒雅且真心誠意的微笑，沒等到其他人的反應就拉開椅子離開飯廳。

『終於，我還在想這個情況到底要持續多久。』

『教授剛剛一口湯都沒喝吧？』

『我和那傢伙才不是朋友。』

遠遠接到心聲的Charles只是克制自己用粗魯的動作將食物移到餐盤上。

該死的讀心術，他想。

「Erik，你餓了嗎？我幫你把晚餐送過來了。」Charles站在Erik的房門外，舉手在深色的木門上敲了兩下，沒有回應。

他的朋友現在在想些什麼？Charles洩氣的在心中嘆了口氣，看看手中的托盤，他知道只要Erik想，他隨時都能為自己弄來點食物或什麼的，為他送來是完全不必要的舉動。

「……Erik……我很抱歉，我並不是有意要讀你的心，也不是有意要說那些話，你知道的。」一些一直壓在胸口的話終於說出口，Charles如釋重負又焦躁不安地盯著那扇門，就在他覺得自己要開始點起他的腳尖時，門被打開了。

Erik蜂蜜色的頭髮和綠色的眼珠就在敞開的房門內，Charles望進那瑩亮的祖母綠時有時間被放慢的錯覺。

他覺得自己讀到了什麼，又好像被拒於千里之外。

這時Erik開口說話了：「不，實際上，你才是那個什麼都知道的人。」他甚至一點責備的意味都沒有，臉上帶著模糊的溫柔，語氣輕鬆，就好像這本該這樣一樣。

好像過於簡單的原諒Charles，是如此不需要言語的自然。

「我很抱歉。」張口愣了好幾秒，Charles最後只能這樣回應。

Erik的嘴角似乎上提了，接著Charles感到手掌上的重量消失，金屬製的托盤飄浮在空中，然後落在Erik房內的茶几上。

「你應該不只拿了我的份吧？」Erik臉上的笑容沒消失，他拉開自己那邊的椅子坐下，然後用能力為Charles拉開屬於對方的那張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。

「謝謝。」Charles終於坐下，Erik聳肩表示這沒什麼，然後伸手去拿麵包籃裡的麵包，開始用餐。Charles為兩人端來的食物只有一籃麵包和兩分主菜（今天吃魚排），沒有湯。

Charles在進食時不停偷觀察Erik的表情，但對方似乎認為這只是換了個場地的晚餐，並不打算說什麼的樣子。

在只有刀叉挪動聲響的沉默中，Charles先繳械投降。

「Erik……你知道，如果你真的和Raven……我也不會怎麼樣的，只是拜託先讓我有個心理準備。」他能從自己的口吻中嚐到些言不由衷，「我不是故意去讀那些，我下次會讓我自己有意識一點，呃，」他一股腦兒的說著，把雙手張開然後再緊握，「很抱歉說你沒有家人，我就是你的家人，我是說，我、Raven、Alex、Hank……我們就是一家人。」語畢他抿了抿唇，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神去看坐在他對面的Erik。

Erik只是沉默，不能說是生氣、不耐那種負面的情緒，他看起來僅只是單單在琢磨要說什麼，因而沉默。

過了一兩秒，Erik開口：「你確定你真的不會怎麼樣嗎？」

「咦？」Charles沒想到對方第一個回覆居然是這樣，「對…….只要你能給我揍上兩拳或者更多，應該吧。」他回答Erik時心臟跳得有點快，為什麼Erik要問這個個呢？難道他對Raven真的──

Erik卻只是笑了，那是Charles進到房內看到最大的一個笑容，似乎帶著某些喜悅和「拿你沒輒」的訊息。

「你知道嗎？」Erik讓手中的叉子在空中轉啊轉，「其實你不是我的家人也挺不錯的。」他的笑意未減，卻讓Charles心慌了起來。

「不，Erik我不是那個意──」

「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。」Erik終於讓攪擾人思緒的叉子停了下來，放回盤裡，「但我不想當你的家人。」

Charles一時之間啞口無言，為什麼不？他想問，但Erik富饒興味的神情讓他覺得自己若是問了也不會得到答案。

Erik，他的Erik，就坐在離他十五公分遠的地方，他應該用讀心來搞清楚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。但他正因為早上讀了Erik的心現在才在這裡，於是他只能更專注地看著眼前的Erik，試圖了解這句話是否有除了殘酷以外的弦外之音。

如果他們不能是家人，那他們還是什麼？Erik想成為他的什麼？

瞬間Erik親吻Raven的畫面閃過Charles的腦海，他倒抽一口氣。

「噢，我、你，我不……」

「你想到什麼了？」

「……我不知道。」

他這樣算說謊了嗎？他是想到了一些事情，但他卻害怕說出來。他並不知道他所猜想的和Erik試圖表達的是否相同。或許，或許Erik沒其他意思，就只是想和他說他不需要他假情假意的親情，或許他還是很討厭他，或許、或許，他怎麼知道，這世界上有這麼多或許？

Charles外露太顯眼的慌亂，使Erik挑起一邊的眉毛，「我還以為你早就看見了，原來你沒有？」

「看見什麼？」Charles急促的呼吸也讓這句話變得又快又急。

「The kiss.」Erik回覆。

「是的我看到了，這正是我在這裡的原因。」

「Another.」Erik用右手撐起自己的頭顱，在他右半邊的側臉中，Charles看到了另一個微笑。他的媽啊。

「這是什麼意思？另一個吻？你和Raven不只有過『一個』親吻嗎？」Charles沒空去發現自己的聲音變得又高又銳利，他激動地扶住餐桌，前傾向Erik，餐盤裡的東西因為震動發出聲響。Erik話裡的某些東西刺的他的胸口發疼，但他搞不清楚是哪裡，也搞不清楚為什麼。

正當Charles處於思緒的大混亂中時，Erik只是伸出左手蓋上Charles的右手，並在Charles分神低頭時，把對方的下巴往自己的方向勾去，以他的唇迎接。

「This.」他說完就鬆開了他的手，讓視線中定格住的Charles像斷線的木偶跌回自己的椅子中。

「我的天……所以你那麼生氣是怕我看到這個？」Charles不敢置信的撫上自己嘴唇，那上面彷彿還有Erik搽的香水的味道。而始作俑者只是低低地笑了起來，Charles從右手的震動感應到了Erik的歡愉，同時不可置信卻又理所當然地發現他喜歡這個。

Erik在腦海裡吻過他，就如同他也在腦海裡無數次想像，若他和Erik有一個擁抱、一個牽手那會是什麼樣的感覺？若他和Erik獨處的時光能再被賦予某些特殊的意義，那會不會美好的無法言喻？

答案是無限的肯定。

「你應該生氣的。」Erik好笑的提醒他，但知道Charles離生氣的情緒很遠。

「Well，你該知道你不能同時追求一對兄妹。」Charles擺出憤怒的神情，卻反手握住了Erik的手。

「我只是想如果Raven開心一點的話，你應該也會開心一點。」Erik故作無辜的表情逗樂了Charles。

「相信我，如果你直接對本人做，會得到更好的效果。」Charles用講課那般謹慎的口吻取代挑逗，嚴正地朝Erik點點頭。

「介意我試試看嗎？」Erik又笑了，這真好，Charles想。

「求之不得。」於是他這麼說。

想過到底要不要停在這裡，後來還是決定停在這裡。雖然我覺得我還有很多想寫的根本沒寫到，不過比起在這裡繼續硬是讓劇情走下去，劈哩啪啦把想說的寫一寫，我想番外可能是個比較好的處理方式吧。所以就暫時讓故事停在這裡了。

這次寫的是教授和萬磁王還沒意見紛歧、離開彼此之前的故事，其實我很好奇，我心裡的這兩個人到底在那個蔚藍的海灘，會是怎麼樣的反應。

我很難想像萬磁王不離開，但我無法接受教授再也站不起來。

所以我真的很好奇到底怎麼樣的結果才可以讓我滿意（嘆氣）真希望找到答案的那天快點來。然後好想寫這兩個人的ＡＵ喔喔喔喔。

希望閱讀愉快，任何勾搭聊天完全歡迎。

閃亮　筆